很长一段时间,我的情绪稳定得很好,没有极端负面,也没有在某个互联网垃圾堆里自暴自弃。

于是我开始反思,之前的检验报告,是不是身体听从了大脑的命令,从而产生了病理现象。

在抑郁最严重的一段时间内,我为了寻找共鸣,参考了许多文献资料。我清楚的认识到,自己的现实世界与精神世界,都是荒芜的。同时因为生活的一系列变故,我的作息变得非常糟糕,庞大的碎片化信息与故事性复杂的小说与电影,成了我对精神保护的铠甲。当然这个铠甲一直有人在轰炸,因为家人把这视为侵蚀我的鸦片烟,对颓靡的我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“思想修正”。

当问题暂时解决后,无论过程发生了什么,总之我过了很久,都没有再有明显的病理状态出现。我渐渐学会想通一些事情,也愿意接受一些事情。

“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,我只觉得他们吵闹。”

青葱时代恨了鲁迅先生那么多篇必背课文,终于到了对一句话感同身受的年纪,随之而来的是惆怅与哀伤。

几天前,曾经逗留过的圈子里一个太太发了抑郁声明。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她在哗众取宠,继而想到自己,又觉得人性深处之顽劣。

有知名度的人总招人爱与恨、不屑或议论,我羡慕她,同时同情着她。看到关心的评论,觉得真心廉价;看到讽刺的讨论,又觉得世间无情。

精神疾病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bug,可惜世界不愿意修复它。如果不放大自己的悲痛给人看,谁又会来施舍你,给你点廉价的“感同身受”呢?毕竟能说出“感同身受”的人,自己其实也在用力矫揉造作、伤春感秋啊。

2018-09-05 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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